说罢,他见三缄其口。
再也不提关于此间的事情了,确定他说完了,陆峰这才转动了“念珠”说道:“我要埋葬了‘吐蕃古瓶’,其实亦有可能是出自于你的想法——”
陆峰所说的都是实话,他从一开始得到了的消息便是“埋葬吐蕃古瓶”,想要处理掉“吐蕃古瓶”,方法众多,但是“人皮古卷”从一开始就限定了“埋葬”这件事情,陆峰看到了“占堆”,自然有了此种想法。
——是“占堆大佛爷”在最后想到了办法,可以完整的处置“吐蕃古瓶”,故而“人皮古卷”顺着这个计划推定了此行。
这样的结果亦是有可能。
“出自于我的想法?”
听到了这样的话语,“占堆大佛爷”抚摸起来了自己旁边的“铁杖”,随后说道:“尊者所言,确有道理,我的确是和他说过此间事情。
止是——”
“占堆大佛爷”自然并非痴傻,从此间的聊天之间,自然听的出来。
“他还是不得言语?”
无论从哪边来听,都听不得眼前的菩萨尊者和另外的那位“尊者”——其实说的是“人皮古卷”,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,“人皮古卷”的确都可叫“占堆”称呼为老师,尊者。
如此听来,这位菩萨和“尊者”,未曾有如何的交流商量,故而“占堆”如是的说道。
“是可说话,但是长时间不语。”
陆峰回他的话语,如是看起来,“人皮古卷”是可以说话交流——这无有出乎陆峰的意料,止是出乎陆峰的意料的是,“占堆大佛爷”听闻了此话,说道:“那便是他的伤势还是未曾大好,过去了如此多的时间——”
“占堆大佛爷”对着陆峰说道:“我之当初第一眼所见‘尊者(人皮古卷)’,便是在我浑身流血潺潺,几欲圆寂,寂灭在了原处之时候。
当时我已然是全然无有法子了,止能如此寂灭。
却在这般时候,得了‘尊者’搭救。
止那个时候,‘尊者’全身上下,诡韵骇人,在他的身上甚至还拖拽着诸多杀气,便是在那般时候,‘尊者’加护住了我,却是弥了我浑身上下的法性。
如此一来,我的法性虽然还是破碎,但是好在已经无须得惊恐害怕自己的法性顷刻破裂,不可修补。
还有些时日做旁的事情,维护自身。
无过于后来我便是发现,以我现在之法力智慧,想要弥合了法性之上的破碎,重新修持出来无缺法性,便是无可能的事情,止是在那一弓箭,已然是断了我的修行之路。
渐次第之阶梯,早就破碎。
无止是不可继续修持,就连再行轮回转修之事,都无可能。
轮回转修,便是世代积攒资粮,行佛法大福报,最后进入净土之中,化作菩萨。
但是我若是托着这般的法性,行破瓦之法,做轮回积攒之举。
无须得多少轮回转世,法性便难以维系,在破瓦迁移之中,一定会出种种恶事。
故而无奈之下,我之法性,却一分为二。尊者(陆峰)现在所见之法性,便是我留存之法性,此刻我的皮囊,亦并非是我原来的皮囊——我俄而化作法性之后,皮囊自然化作了法性。
破碎之后,亦难以维持无缺人形。”
“占堆大佛爷”说道:“故而那个时候,亦是‘尊者’(人皮古卷)加护于我,但是那个时候,他身上的伤势实在是太过于严重,故而他于我有些要求,我亦是做不能够。
他叫我去探寻一些事情——就从那弓弦的声音响动起来,并且再度去当年的‘王城’,还须得再去了当时的‘王城’,去探寻一些过去的事情。
但是我实在是力有未逮。
反倒是一些其余的事情,我倒是可以做到,故而我暂离寺庙,前往了风城,顺着‘茶马古道’,请了人将‘尊者’送到了中原。
又在泉州——啊,应就是泉州,便是在泉州港口,找到了泉州的那几座古老寺庙,止是将尊者放在了那些寺庙的放魂僧之中。
彼时,那些寺庙的放魂僧,将一坛一坛的‘厉诡’,就都放在了纸船之上,在月亮圆圆的时候,将其放入了大海之中,‘尊者’彼时就被放在了上面,推出了大海。
随后我再行归来,去了一趟彼时的王城。”
“占堆大佛爷”将自己当年所行之事情,俱都告知了陆峰,陆峰未曾想到“人皮古卷”还有这样的历史和故事。
陆峰自然是知道,“人皮古卷”在将他带过来之前,就已经在“密法域”,乃至于这片天地之中露过面,
并且“颇有颜面”。
起码在陆峰面对“萨玛”的时候,就得知“人皮古卷”曾经是被当做了“原始萨玛”,被人供奉过。
止是无有想到,起码是在“吐蕃覆灭”的时候,“人皮古卷”就已经来到了此地,并且还受伤颇重,上下都是“诡韵”。
并且“人皮古卷”疗伤的方式方法,亦和旁人不同。
是进入了“归墟”之中。
更像是直接钻进了“宋朝”送走“厉诡”的地方,以食养病。
陆峰问道:“那你见到‘人皮古卷’之时候,他是否还是如同我现在这般,是‘古卷’的模样?”
陆峰便将现在“人皮古卷”之模样告知了“占堆大佛爷”。
“占堆大佛爷”闻言说道:“如此看来,那伤势确是凶险异常。
便是到了现在,尊者都未曾痊愈。
尊者(陆峰),我所见的事情,‘尊者’(人皮古卷)还并非如此。
我之所见的‘尊者’(人皮古卷),并非是如同菩萨尊者所说的如是模样,我所见到的‘尊者(人皮古卷)’,形状与人无异,止是未曾有骨,像是人俑一般。
五官尚明,六识俱有。
彼时的‘尊者’(人皮古卷)尚能说话。
他告知于我,他来此处,无意做些甚么大的改动,亦做不得甚么大的改动,他来此处,便是想要执笔将自己所见书写下来,是为了追着那些坏掉的果子而来,像是一颗钉子一样,钉在了此处。
但是的确是有一道刀子,割在了‘尊者’(人皮古卷)的身上,叫他的身形,不断的消弭。
至今不得恢复。”
(本章完)